我们出发了半个小时后,我的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农民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呼叫:“可司,不好了,陈汉奸、李寿生、钟美生三个不听打招呼,说不愿和我们这些婆婆妈妈在一起,也溯溪来了……”
我还没说话,唐军先发了火:“农民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管不住他们三个?我看你可以下课了!”
“农民不能下课,农民下课了,那帮婆婆妈妈谁来领导?”衡其笑道。
“农民本来就没什么威信,老神又还经常拆他的台,他能管得住人才怪!”龙运鹏也笑道。
“这三个家伙真会添乱!咱们现在怎么办?”谢可怒目圆睁道。
“你们在这等着,勇子跟我走一趟,回去接一下他们三个。”我说道。
(以下转到第三人称)
然而杨浩和刘勇一直往回走到出发的地方,也没撞见陈汉奸他们三个。
陈汉奸他们上哪去了呢?原来他们竟然走错了路,走到另外一条溪谷里去了。此刻三人踏着溪里的鹅卵石,磕磕绊绊、蹒跚而行。陈汉奸拧着一条木棍走在最前面开路,李寿生走在中间,钟美生押尾。李寿生满脸愁容道:“可司他们到底在哪里?咱们干嘛要和农民他们分开,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要来溯这劳什子的鬼溪?”
陈汉奸头也不回道:“麻子你少发牢骚,捉鬼放鬼都是你,怎么现在又想打退堂鼓了?不是你说的农民不配领导咱们,那咱们就单干吗?你还说什么咱们菜鸟组一定要摘掉怕怕和跑跑的帽子,要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扬一回吗?”
“什么趾高气扬?我说的是扬眉吐气!”李寿生嗤道。
“趾高气扬、扬眉吐气、气吞山河——这溪谷里的风光这么美,你们有什么好吵的呢?”钟美生一面昂着脑袋欣赏着溪谷里的风景,一面插话道。
“你简直是不合时宜!咱们走了这么久都还没碰到可司他们,我看咱们一定是迷路了,不如来个向后转!”李寿生道。
“咱们是过了河的猪,只能向前,不能后退!”陈汉奸喝道。
“是过了河的卒,不是过了河的猪!”钟美生笑道。
“我知道是卒,我念的是平声,不行吗?”陈汉奸冲钟美生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