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跟了会儿,冷不丁停了下来,一拍脑门,这么重大的发现,他应该赶紧回去告诉媳妇才是。

    他不是碎嘴,架不住媳妇是。

    经她的口一传,全村人都炸了。这么好的事可不能让他一家独占了。

    可转过头来,却看见时安不是扛着个锄头刨地,就是蹲在地上徒手抓蚯蚓。

    一整天里,但凡来观察的人都只看到这两幅画面。

    他在搞什么玩意儿?不赶紧去捞鱼赚钱,跑地里头干什么,开荒地吗?他们想看看那网子到底是啥样的啊。

    众人纳闷不已,想逮着落单的时安套套话,可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就立在不远处,愣是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赵树”平时也不走动,老是摆着个生人勿进的面孔,眼神更是慎人,不少想套近乎的人都望而却步,就连村长都是一连三摇头,对返乡的“赵树”也是一知半解。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惹为妙。

    反正他们是觉得时家的幺儿脑子有问题,放着赚钱的营生不干,在这边瞎倒腾什么,不是有病是什么。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的将关注点放在了时老大身上,完美的替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时安挥汗如雨,刨地刨的他特想跳进水里好好泡一会,农民干的事,还真不是谁都有那体力,尤其这副哥儿身。

    他丢开锄头,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条雪白的布巾突然罩在了他的头顶上。

    “满脸的汗,擦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安毫不犹豫的取下来擦脸,然后仰起头还给他一个笑脸。

    “傻乎乎的,怎么又刨上地儿了,你就不能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