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山和边月吟在使者的带领下进来,边月吟颇为紧张不安,温文山没什么表情,到无名面前笔挺地站着,不一般地严肃:“陛下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无名温和地笑:“那个弥赛尔,我记得报道现在是到舟阳传教了,你对他印象怎样?”
“他……”温文山不知深浅,谨慎地说:“我负责过几次安保活动,离得太远,没什么可说的。”
“舟阳有跑回来的协议生吗?”
温文山一怔,不得已道:“有一个路过。”
几十名协议生逃亡的事件在对岸闹起了很大的风波,民众舆论一边倒地认为他们不该回来,更害怕机械帝国以此为理由开战,与历史上的子虚乌有不同,这回是真的——他们接到上级消息去埋伏抓捕路过舟阳的一名逃犯,却不知被谁走露了风声,那名协议生被当众揭下伪装暴露身份。幸亏他们及时赶到,不然那名协议生就要被人群活活打死了,更可气的是检查会对内部走露消息这样严重的违纪情况无动于衷,简直跟死人一样。
来的路上他考虑了很多,与妻子商量好了决不在温同面前谈起此事,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要说。
眼下却是无名主动问起,他又不能撒谎,十分难受。
“那名协议生怎样了?”
“正在休养,一路奔波,瘦了很多。”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无名摸着下巴:“是不是被打了?”
温文山悚然,失声道:“你!”被边月吟打了一下胳膊,迅速冷静下来,“在下失言……”
无名哑然失笑,“没监控,我猜的,是被父母打的还是被别人打的我就不知道了。让你的同行多照看一些,少些冷言冷语,多开导开导,必要的话找个心理医生,万一人家心过不去槛,找着机会自杀了,你上司的乌纱帽肯定不保,同事前途也要受着连累,为补足人数还要被迫选新的,多麻烦啊,是不是?”
温文山按下内心惊涛骇浪:“陛下所言极是。”
无名不再谈论此事,命人上了几箱子,轻描淡写地说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权当是买桃子钱。
边月吟笑道:“这么多抵得上几车桃子了,实在受之有愧。”说着拉一下丈夫袖子,顺着低头说了句谢陛下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