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在此处待了太长时辰,有什么事情便都各自散去吧,今晚留几个宫婢守着太后。”
“诺。”听了衣绣五爪金龙锦袍的男子的话,殿内几个太医和一众宫婢轻声回道,几人同圣上福了福身,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走在最后的两位宫婢顺手轻轻的关上了雕花槅门,只留圣上,两个贴身宫婢还在慈宁宫内。
屋外起了一阵轻风,顺着将将顾上雕花槅门的缝隙,徐徐的吹进了殿中,只见搭在梨花木海棠屏风的衣衫,轻轻拂动。
屏风内的几道人影,隐隐绰绰,其他的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太后落水受伤后,朝堂上的局势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不过,大多还是站在太后的阵营,并没有因为太后一人的出事,而立即发生绝对的变化。
以太后为中心,代表的是他们那一阵营的利益,太后才将将出事,他们内部目前可能发生了不下的震动,但对外,他们总体上还是保持着一致的团结。
日前,朝堂上最在意的,便是针对北境一事的决策,是选择主动出击,还是保守防御。
其实,此事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做出来决断,但最后的结果,并没有让北境军营士兵的满意,只觉着泱泱大国,一昧忍让,只会让对方一再得寸进尺,以为大楚军民都是轻易欺辱的对象。
而且,多年来,因为境外匈奴兴起的战役,不知给大楚朝军民造成了多少损失和伤害,而且,匈奴还是特别不守信的一族,这些年来,境外匈奴部族不知与大楚签订了多少合约,最后十之七八却全都毁约。
无论何事,都事不过三,但匈奴一族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大楚军营士兵,侵犯大楚的国土。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匈奴毁约夜袭大楚军营,烧毁士兵粮草,挑起一场伤亡不小的战争,本以为这次事件,会引起朝堂当政者的重视,改变以往关于匈奴一贯选择的怀柔政策,平北大将军陈明礼集合众多将士,兵士奉上.......目前军营所有兵将的申请和志愿。
但最后的最后,朝廷还是和以往一般,只用三言两语好听的言语敷衍和打发了他们。
因为此事,引起了北境军队兵将内心的十分不满,面上虽遵守着从京城递来的诏令,但心,中却是对如今的朝廷,开始越发的不屑。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