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窗铜镜,浅理云妆。
借着晨风清凉,赵仰晴翻读诗经。
关雎蒹葭,蔓草扶苏,汉广静女,女曰鸡鸣……
如果男女欢情,如诗歌般宁静,只有这些,也仅有这些,那该多好……
读着,读着,一颗珠泪落在纸上,晕染了墨迹。
陆不凡隔窗伫步,读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你怎么总看这些薄情寡性之语,难怪要伤心。”
“谁伤心了?风迷了眼睛。”赵仰晴合书而立。
“是风迷了眼睛,还是吹皱了肝肠?”陆不凡走进屋来,握紧她的手:“晴妹,你要相信我,相信你的陆郎。”
“陆郎啊陆郎,哪里是我不信你,是世道多变,真怕你终究辜负了我,还要借口你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不会的,我无需任何借口。绝不辜负你。”
“至情荀奉倩,至信阮仲容。但愿陆郎至情至信,别让仰晴做了浮萍。”
“不会的,真的不会。”陆不凡将赵仰晴揽在怀里,不晓得如何才能向她表明心迹。
恰巧宋若昭来寻赵仰晴,远远望见这一幕。
她思虑良久,打定主意,要离开妙笔山庄搬回刺史府邸。
宋襄好容易说服了宋夫人,自然不肯应允。
宋氏父女僵持不下,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