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亮笑呵呵道:“咱们农学院主要就是学习如何种粮食的,自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与泥土为伴,说白了,就是个农民。”他笑眯眯的看向陈光尧,“少年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考科举才是正道。”
陈光尧抿了抿嘴,开口,“先生不用试探学生,学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愿将来能做一个能干的农民,能让家乡的父老乡亲吃饱饭,不挨饿……对学生来说,这才是正道。”
“说的好,走自己的路就是正道。”
苏然鼓掌,她很佩服农学院的人,尤其是两位先生,两人年近花甲,都是进士出身,一个做了几年的县令,一个做过几年的知府。
两人最后都弃官从农,在农学院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年。
云溪书院从最初的时候就设有农学院,三百年来,开了关,关了开。
可谓是起起落落。
现如今农学院包括苏然也才五位学员,三位先生。
其中一位先生已经年过七十,快要退休了。
“他是为了家乡,你是为了什么?”田继看着少年,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他,但几次接触下来,和这几天的观察。
少年除了有些讲究,但到底看的出,他是真的有用心学。
“我呀!”苏然放下手,一笑,“没有为什么,但如果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让粮食的产量提高。”
让粮食提高几个字,她说的尤其郑重。
“呵呵~”林有亮叹道:“你这个志向可比考科举难多了,我们研究了近二十年,加上前人的手札农书,也不过从之前的亩产不到一石,到如今的亩产超过一石半。”
水江河感慨,“如果多一点的学子愿意放下科举,加入农学,粮食的产量提高,也只是时间问题。”
田继摇了摇头,起身道:“行了,该下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