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说档案全部都在你的脑海里。”
司机和齐睿同时说。
段轻舟觉得脑子有些炸。
他抬手要揉耳朵，结果碰到了耳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
“司机先生，破案比我的伤重药，所以拜托你了。”他先对司机甩了个极浪气的媚眼。
司机是个正经人，看他这模样觉得有点儿反胃，便不想看这个橙脑袋的花火鸡，翻着白眼，操控救护车进入了低空飞行模式。
第三大陆共和国的交通是分层的，地面是人类可以行走以及个人助飞器的日常出行，执行公务的车辆在必要时，可以在地面开车；地下与低空6-10米的空间之内是公共交通空间，低空12-20的空间，是其余车辆的低空飞行区。
段轻舟全当没看见医务人员不满的表情，只坐好后系上安全带，龇牙咧嘴地将耳坠摘了下来，捏在手里看向齐睿。
“这话我该怎么回答呢？虽然我能记下很多档案，但不意味着我连地下管道图都能记下来。”他笑说，“我认为那七……”
“我们换一下位置，请您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没等段轻舟说完，齐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而是对医务人员说，“他的伤很严重。”
段轻舟微顿，将后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显然，齐睿是在怀疑什么。
是怀疑医护人员吗？他想起齐睿本来的身份，有了猜测。
车内有两个医务人员，手里早就拿着器材，想赶紧给段轻舟处理，可是偏偏他和多动症一样，才坐好。
他们一开始就认出了齐睿是谁，所以表情一直在看见齐睿的笑脸和看见段轻舟的嫌弃之间，反复横跳。
如今齐睿这样说，他们立刻微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