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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用力吸了一口气，尽管发声有些艰难，却还是不遗余力地瞪着沈娆，“那份协议，是……陆予骞，为了救他心爱的女人……才签下的。“
“呵，想当初，要不是我输血给她，她……她早没命了。这么多年，她就是靠着我的血才活下去的……所以……”
白舒戛然而止，一个使狠，猛地从沈娆的手中挣了出来，下巴不慎被她的指甲刮过，立刻留下一道红痕，但比不上女人眼底的嗜血冷意。
“所以啊，我要奉劝你，奉劝你小心一些！有些事，你可是切身经历过的！陆予骞为了保全我，曾经不惜牺牲你，不是吗？所以你觉得在他心目中，你究竟值多少分量呢？”
白舒边说，边抖着肩膀，笑了，笑得特别大声。
“现在他和我决裂，而你还留在他身边，保不齐哪天啊，他心上人就病危了，到时候，你猜猜他会做什么？我倒是挺期待你的下场的，为了救那个女人，他真的能把你抽干，你信不信？！”
到最后，白舒是吼出来的，带着恐吓，带着诅咒，仿佛已经站在很远的未来，高高在上地蔑视着一败涂地的自己。
但沈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寡淡的面上，除了那一星半点故意透出来的冷漠，再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原本，自己是要从她口中套话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她那么明显的挑拨离间。
不过是熊猫血罢了，再珍稀，也是大有人在的，陆予骞肯费尽心力保全白舒那么多年，肯定有非她不可的理由。
但……
沈娆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可抑制地痛了一阵。
有句话，白舒是说对了的，自己是经历过的啊，那血淋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痛，是陆予骞给的。
正因为是他给的，才尤其折磨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