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王姨娘恨声想道:这帮办事不利的小杂.种,回去就扒了他们的皮。
她立刻尖声叫道:“什么人也能来侯府门口撒野?你们吃白饭的么?还不把他赶出去。”
家奴已经鞭打并恐吓这宴清半天了,将他打得是浑身上下连一块好的皮肉都找不出来,可恨这人却还是不肯离开。
晏清在来之前其实去报了官府的,但官府一听说是和忠毅侯府有关,连着乱棍把他打出去,怎么可能受理。
走投无路,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侯府门口,哪怕只剩一口气,也绝会不屈服。
凶恶家奴们听见主子的话,心里已经有了杀意,有两人直接拿了根油光乌黑的杀人棍,心道这可都是你小子自找的。
晏清绝望地闭上双眼,他不在乎自己的命,却怎么也不甘心亡父就这么冤死。
就算化作厉鬼,他也会日日夜夜缠在这侯府门前凄厉呐喊,讨回公道。
不远处,有人轻声叹了口气。
天空阴沉冷凝,却连一滴雨也不肯落下。
谢容舟看见那棍子即将要落在那男子的铮铮铁骨上。他眼神悲悯,似是在无力自问,缓缓叹道:“这悲苦人间、烈火煎熬,竟不知何时是头。”
能早日解脱,也未必是件坏事。
却听见有人回应似的大喊一声:“给我住手!”
家丁动作太快,姜绵绵又被那姨娘抱住不能动弹,她的嗓音几乎变了调,厉声道:“谁敢动他一下,我就扒了谁的皮!”
晏清睁开眼睛,几乎有些茫然地看着姜绵绵。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