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着声：“你先把刀放下。”
“我不会动你的。”易得扯出个莫名其妙的笑。
林书晏怕的不是这个，因为刀锋的方向与他相反，直止易得，他喝道，“放下。”
“你看啊，只是这样你都紧张到不行。”
“怎么能矢口否认你爱我。”
手腕一低，刀尖抵在他胸膛，只要再一点力，就会穿破皮肉见血，“怕吗？”
他看见林书晏的肩膀在无法克制地颤动。
“想过我，”易得喉口一干，“我看到你倒在血泊的时候吗？”
“我快要死掉了。”
林书晏顾不得身上有伤，也不在乎有多疼，猛地起身就要拍来刀子。人却用了巧劲，似乎这刀子是因为的动作才被送入胸口，可怖的红在人胸前绽出花，灼伤林书晏的眼瞳，疯狂拍按着床头铃，大声喊人。
易得笑着说没事，嘴唇的血色却在流失。他眼神将人上下打量，确认林书晏的伤口没有裂开才虚虚地柔声说：“哭什么？你现在应该开心。”
林书晏抽了抽鼻子，眼眶发热，他死死地抓着易得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像电视剧里濒死的人，抓不住这只手。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上更疼，连声音都在颤抖：“别逼我，别逼我了，我还爱你和我无法原谅你并不矛盾，你放过我吧。”
“爱这种东西迟早要淡的。”
这是易得告诉他的，当林书晏第一次捧着全心告白时，易得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直接拒绝并抛下这么一句话。
爱迟早会淡的。
“也放过你自己吧，易得，为了占有欲把彼此弄得伤痕累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