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隶城看到赵如意指尖渗出的血珠,轻声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罢在店里的储物柜里找出一截白色的棉纱,替赵如意包好了手指,“你先在旁边歇着吧,今天的肉串签子不用你串了。”
“东家,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这才一小个竹签扎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赵如意看看包成个粽子的手指,“店里备的东西挺齐全的,居然还有包扎用的棉纱。”
方俊吐槽道,“这棉纱好长时间不用了,开始的时候东家切菜也经常切到手指,一开始是给他用的。”
“我怎么听方俊说过你以前当过火头军,难道火头军不管切菜?”切菜切到手那不是厨房小白的做法吗。
丁隶城回忆了一下,“菜丝是不切的,军营里的吃食哪有那么讲究,肉与菜都是切了大块在锅里煮,我是开了悦来楼以后才跟邱叔学会的切菜丝,以前在家倒是切鱼脍,但鱼肉与土豆切起来,刀感有很多的不同。”
丁隶城给她包扎手指的时候,难免手指相互有些接触,赵如意觉得手上刚才他碰到的皮肤有些热。
她用手捏了捏纱布,而后想要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在邱叔来之前,他们四个够忙一阵的。
丁隶城皱皱眉,“不是跟你说先歇着了吗。”
这么一个小的扎洞,赵如意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跟丁隶城解释血小板的凝集作用,这么长一会儿的时间,这个细小的伤口早在血小板的作用下止血了,输液的时候拔针以后按压止血也是这个道理。
她把细条棉纱拿开,手指伸到丁隶城面前,“东家你看,已经没事了。”
白葱似的手指尖伸到丁隶城面前,他的眼里有一瞬间恍惚,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再细看,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成了一个细小的红点,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了。
“还是我来吧,你待会儿看着煎肉串的锅子就行。”
赵如意也不继续争辩,跟着阿来去擦桌椅。
一到大堂发现曲南察正从门口走进来,“这会儿还没有开店吗?”
赵如意应道,“还没到午餐的时间。”其实她想问,这个点儿你不应该是在西市摆摊的吗,为什么有闲工夫出来逛街,“今天西市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