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剑峰,公孙灵驹。妙月一直都在听说她的事,今日第一次见却并不是武林大会,而是这样私下的场合。

    自殷疏寒Si后,新派树倒猢狲散,石不名最大盟友再无斗志,而旧派的殷疏意重掌大权。殷疏寒最有名的弟子公孙灵驹归顺旧派,即将随殷疏意南下参加武林大会,用意不明。

    被兰提引到少主居所一层的公孙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她笑了:“打扰了。”

    她将自己的兵刃抛给兰提:“现已两手空空,兰三公子不必担心。”

    妙月观公孙身量娇小,浓睫黑瞳,大约十六岁左右,可是说话却并不稚nEnG。三人落座后,公孙放下自己的背篓,兰提等她说明来意。

    “二位大可放心。我既已缴械,就是信任二位待客以诚,也请相信我深入丹枫山庄并非来者不善。我不是来械斗的,第一,我打不过兰三公子,我还想活到一百岁,不想命丧于此。第二,应姑娘也许赢不过我。第三,应姑娘未必赢不过我。”

    兰提将茶杯递给她:“总有见分晓的那一刻。”

    公孙摇头:“我不那么想见分晓。或者说,我并不想在武林大会见分晓。切磋、b试,有来有往,是谊,放在武林大会,是斗。世人观天都剑峰新旧斗争,寒师父传来Si讯后,意师父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白日抄经夜晚思人,则是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妙月还真不知道那俩老头感情还挺好。

    “两个人都是你师父吗?这很少见。”妙月忍不住问。

    “我入派时,两边都在抢我,谁也没抢过谁。一般谁当掌门,我在外面是谁徒弟。”公孙回答时拧了一下妙月的脸颊:“应姑娘好可Ai。问人话时像夜枭,本来是个美人,一问话眼睛睁得好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