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周聿开的语气算不上温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会馆里灯光昏暗，林瑾之垂着头深呼吸了两下，将心头那点锐痛压下去。
两人回家时已是半夜。
除了分配的政牌专车，周聿开的自用车是一辆国牌车，顶配也就20来万。林瑾之坐在副驾，沉默地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音响里放的还是那几个老港星的粤语歌，他听不懂也记不住。
两个人的沉默持续到踏进家门时。大概是知道他没吃晚饭便匆匆赶来会所，周聿开扭开玄关的灯，语气温和地问：“饿不饿？”
“不饿。”林瑾之不知他这突如其来地温情又是何意，懒得周旋，“很晚了，先生休息吧。”
他转身要走，却被周聿开拉住手腕。
“那我饿了。”他脸上带着柔和地笑意，与会馆里命令林瑾之时判若两人，“阿瑾陪我吃一点，嗯？”
带着询问的语气却从无询问的意思。
林瑾之没有办法，只能去洗了手，坐在客厅的餐桌上。他不会做饭，周聿开也没要求过，平时家里有阿姨，一日三餐做好了就放暖碟机里。
到了这个时间，阿姨早就离开了。他正琢磨着附近有什么外卖依旧配送，就见周聿开从门后拽出围裙，走进厨房里。
林瑾之也是第一次见他下厨，一时间心里感慨万千，竟觉得这顿饭吃的还挺值得。
“抱歉。”十几分钟后，冒着热气的面碗被推到林瑾之面前，“今晚喝了酒，有点失控。”
林瑾之垂着眸子，没有说话。碗里升起的热气将他的视线晕开了一部分，连带着将他的思绪也搅散。
这算是什么，他想，游戏里安抚的一部分吗？
“不是例行地安抚。”周聿开倒像是看透了他，“是看你心里不舒服，所以说清楚。”
“何必呢？”林瑾之抬起头来，冷冷看他，“周司长屈尊来哄我。反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