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后,陈金默猜测过高启盛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毕竟那场性事结束的不算体面。

    他在越操越服帖的穴里一步步上头,简直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却被一遍遍打断。总在掐腰或亲吻的时候急急地扭腰挣扎说不要留印子,怎么样都不尽兴。等到终于抵着软成水的人灌了两次精,还没从快感里出来人就挣着要爬起来,说男朋友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家了他得赶紧走。连精都来不及擦就颤巍巍把哆嗦着的腿往裤管里伸,匆忙忙跑出去连再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小婊子。

    他独自站在管理室里,空气里的味道靡乱到粘稠他却全然没有刚做完爱的畅快,看着那人着急忙慌地逃走连句再见也没舍得说,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到好像是个被他逼奸的良家妇女。想起刚刚他穿衣服的时候还有浓精从腿间滴落,也不知道小婊子能不能在他男人到家之前把自己洗洗干净。突然有点后悔没多缠他一会儿,最好是把他缠到来不及,一回家就撞上他男人。他男人那么宝贝他,说不定看见他那副春情泛滥的样子就想干,接着裤子一脱就能看见他含了一路的别的男人的精。

    可事实上,那个男人应该不知道他的窄穴曾夹着另一个男人的浓精回家,而他也没有办法和那个男人一样享受在阳光底下与他牵手拥抱的奢侈。所以操了又怎么样,好像说不出是谁赢了。

    再听见关于他的消息是来自他哥。建工集团高总竟然亲自来他这里买鱼,不为别的,只为了亲自挑一条最好的,回去做给他那即将要和男朋友搬到一块的宝贝弟弟。

    “搬到一块?不是早就住一起了吗?”

    “那是过家家,这次不一样咯。这次是要一起买新房子,搬进去就是要好好过日子了。”

    阿强笑得眼尾的纹深深叠起来,给他递了一块糖。

    “老默啊,到时候请你来新房子吃饭!”

    他把糖纸剥开扔进嘴里,糖块在干燥粘稠的口腔里不情不愿地化开。

    “这么快就搬了?房子够快的啊。”他接过鱼,漫不经心地拉家常。

    “没有,他那个小男朋友出差,今晚给他践个行。等他再回来就要开始办手续了。”

    他没了做生意的心情,坐进管理室里抽烟。

    “你有没有想我?”

    想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