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纳闷:那几十个旧情人怎的都不逼婚,偏生苏浪如此想不开?
金钩赌坊甚至开了盘,赌沈飞云什么时候抛弃苏浪,再次寻花问柳。其中压三个月之内的人最多。
众人盼星星、盼月亮,苏浪的笑话没看成,自己赔进去的钱仔细一掰扯,倒是为数不少。
也亏得这两人,金钩赌坊赚了个盆满钵满,因此对沈飞云、苏浪这对夫夫很是帮扶,时不时给沈、苏两家的生意行个方便。
婚后的第五个年头,沈飞云脑海里终于不只全是苏浪了。
可能因为贤者状态,他甚至开始不解起来。
——五年了,他竟然满心满眼的苏浪,这也真不是他性情,苏浪这讷言讷行的冰块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
窗子只支起一小片,吹来的、湿润的风有限,沈飞云待在这混杂着蔷薇熏香、石楠气味的屋子里,好一阵窒闷。
“我出去散散步,可能要上一些时间,你别等我了。”沈飞云霍然起身,决意远离这间困室,迈向大好河山。
苏浪本快要入眠,被一通折腾后身子很是疲乏,但听到沈飞云说这话,一下子惊得睁开了眼。
“你要去哪?”
沈飞云听到这冷硬的声音,心中不由得生起烦躁,心道:我要去哪,你管得着?婚前说得一清二楚,我来去自由,怎么过了五年,你真当我是你豢养的笼中雀?
苏浪问完,见沈飞云默不作声,便改了个问题,警惕道:“去几日?我过几天要入北,再回来就是半年后了,这几天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尽管苏浪眼尾还带着抹了脂粉一般的薄红,可眼中不信任的冷光却将所有的旖^旎散去。
沈飞云看了寒心,又有些内疚,矛盾之下,上前将半坐的苏浪按回床中,替人掖好被角,低声道:“随便走走,要不了几日。”
说完,不等苏浪再开口,就走到角落,取下架子里挂着的油纸伞,径直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