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瑞心头一紧,蓦然就愣住了,脸上本愈加发自于内心的笑容,登时就变得生y极了,僵滞在那。
她根本就没预想过,自己说完后,江永年会是这个反应。更是没想到过,江永年会这么说。毕竟在她看来,纵使江永年再不愿意、再不屑于与她合作,这对他而言,应该也算是绝对双赢的好事啊,按理说,江永年就没理由这般出言、这般态度才对。
钮书瑞的心跳顿时又加速起来,江永年这个回应,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便也等同于,这件事可能从头到尾,就根本没在她的意料之中过。
这个想法叫钮书瑞全身发冷,意识过来自己可能又一次把事情想得过分简单了,也意识过来自己可能又一次做了错误的选择、走了错误的道路。钮书瑞现在只想知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她还有没有回头的选项以及可能X?
下一秒,钮书瑞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空去反应过来江永年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便又听见江永年满腔意味不明地深究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江闻?”
钮书瑞不知不觉中低下的头立马又抬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对上江永年耐人寻味的眼神,片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亦或者说大脑就是一片空白的,导致她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力挽狂澜,满脑子都只剩下‘难道江永年是江闻派来试探她的’这个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钮书瑞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真是输得彻彻底底……她想过陈鑫可能是江闻父亲派来的,却从没想过,陈鑫可能是江闻派来的,而江闻除此之外,竟然还能把他的父亲,也给放到计划当中的一环来。
钮书瑞惊颤不已,下意识往后退缩一步,却因为身形的不稳,导致那步伐明显带着趔趄,像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自己被自己绊倒一样。
她却全然没空去注意自己的安危,只觉得耳边似是已经响起了江闻暴跳如雷、大肆咆哮的声音,吼叫着,便是要立刻冲过来抓住她,再度狠狠的欺凌她、残nVe她。
因此她自然是没有看到江永年在这一秒间便皱起来的眉头,简直是皱得b那深渊还要深似的。江永年没想到钮书瑞对江闻的恐惧,居然入骨到了这种程度,这都几乎可以跟那受过重刑的人的应激反应放在一起做对b了。真不知道江闻是对她做了什么,才能把她给b到这份上来。
更是不知道,钮书瑞在这种前提下,又是怎么还有意志力一直不被驯服,且满心想逃的?简直是b那专门受过苦刑训练的军人,还要刚强。
但他本来确实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钮书瑞刚才那番话,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别有目的而已,并没有刻意要吓钮书瑞的意思。
江永年一直在心下默默计算着另外一个时间——他没算错的话,按照以往的惯例和效率来看,江闻的会应该是马上便要开完了。
那钮书瑞在这个节骨眼被他吓唬成这样,真不知到时候她恢复不好,被江闻看出端倪来,会怎么样。
别是他和容婉娴后续还没行动,就被江闻给找上头来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起码算是一劳永逸了,叫他直接看清了钮书瑞对江闻的惧怕到了哪种地步,更是直接看清了钮书瑞到底是真怕Si还是假怕Si。之后如果真没办法,必须得利用钮书瑞的话,也算是能够有些把柄在手上,供他们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