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日穿过云层,隔着遥远的距离、厚厚的墙T,都能叫人感受到室外的酷热,又闷又燥,毫不透气,就算是临近傍晚了,也依然能令人汗如雨下。
钮书瑞睁开眼,恰巧是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一眼便能看见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厚重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天sE,叫钮书瑞看不出当下的时间。
但她也不想去看。
屡次的失败和失败的后果,让她再度深刻地意识到,江闻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出尔反尔以及反复无常,已经牢牢地在江闻身上贴出了印子。她此时通身的疲痛,便是最好的证明。甚至与江闻身上的标签仿若是一样的,也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记,叫她每次醒来,都要承受一遭。
面对这样的人,钮书瑞根本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叫她直截了当地从江闻身边剥离开来。
钮书瑞困乏地挤了挤双眼,眼眸还酸涩得很,她也又累又无力的,便索X合上眼,自己也分不清,身T到底是在放空,还是又沉沉的想要入睡了。
须臾,耳边传来房门被人推开的很细微的声音,钮书瑞疲惫的大脑像是被人点了一下一样,忽然醒了片刻,猛地集中了不少,但也只是一瞬,她并没有在意那突然的声响,只以为是看守她的两个nV人发出的动静,于是又涣散着想要沉睡。
直到身后的床明显塌了下去,脑子里的警钟才被迫大响,钮书瑞登时睁眼——那些短发nV人是不可能ShAnG来的,所以刚才进门的人不是她们,而是——
与此同时,健壮而庞然的男人越靠越近,软软的床垫似是完全的倾倒了下去,连带着钮书瑞的身子,都有些被连带过去。
江闻好像光听声息,便能知道她是醒是睡,她还没敢有任何动作,江闻就已经用手g了g她散落于面颊的头发,明知故问道:“醒了?”
江闻一出现,钮书瑞总会更身临其境地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便本能的不想让他碰她,因而没有吭声,y着头皮也想要继续装睡,把头埋进被子里,做那没有利刺的刺猬。
男人却完全没给她这个机会,丝毫领悟不到自己这个行为到底有多么恶劣似的,直接就把钮书瑞脸边的被子也往下拉,然后握着钮书瑞的脸颊,叫她扭过头来,面向他,看着钮书瑞仍旧紧闭着双眸,也不动气,只自说自话地命令下去,“亲我。”
一副全然看不见钮书瑞有多么排斥他的样子,眼睛就像是装了特殊的过滤网一样,不但看不见,还完全不顾钮书瑞到底有没有在听,以及钮书瑞听完后,会作何感想。
就这样自私自利地抛下一把zhAYA0,然后冷眼看着钮书瑞的反应。
只见钮书瑞睫毛狂颤,似是听见了什么震惊又颠覆三观的话语,一下便打开了眼睛,带着极强的试图确认的想法和无法相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就仿佛是想做那最后的辨认,看看究竟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面前的男人彻底疯了。
兴许是钮书瑞双瞳里的震诧太过瞩目了,也可能是钮书瑞呆愣得实在是太久了,江闻又补充地重复道:“我让你亲我,钮书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