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在少了乔叶两人的连番轰炸后,钮书瑞的工作效率明显提高许多,甚至无限趋向于从前还未被这些男人纠缠上的时候,等到第三、第四天,病人基本都已经重新安排好了,钮书瑞看着熟悉又久违的病人名单,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终于能够拥有尘埃落定的安稳感的啼笑皆非。
处理好一切,钮书瑞和咨询台的护士打了个招呼,便在身后跟着一群短发nV人的情况下,带着一种莫名的浩浩荡荡感,回到了办公室。
一推开门,钮书瑞就没有缘由又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她登时停下动作,维持着半推开门的姿势,扫了眼看不出变化的办公室内部,又扭头,看向那始终站在她办公室门前不远处的、正在和几个短发nV人针锋相对的叶离。
就见叶离像是有特殊的感应器一般,她的视线不过刚刚扫过去,叶离就已经嗅到了,半秒不到,便迫切地向她看来,明明脸上的凶相还没完全退下去,就已然有大半部分的神sE逐渐转变成了那面向她时才会有的可怜兮兮和yUwaNg层出。
钮书瑞赶忙挪开目光,又转向另一个方向,无声地看了眼乔启办公室的位置,然后低头确认了一眼当下的时间,心知这个时候,乔启定是在进行工作,便稍微感到了安心,觉得自己心头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毛骨悚然,应该是错觉或者近期被乔叶二人难分状况的森然,给折腾出来的过激反应,于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向发觉端倪而靠近一步问她情况的短发nV人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便迈步踏进了那属于她自己的办公室。
却不料,她刚走进去,顺着关门的动作,稍稍侧身,就一眼看到了那房门后方、属于她方才视线Si角的位置,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
钮书瑞瞳孔骤缩,张嘴yu喊,本意要关门的手也立马改变活动轨迹,就要跨出去,呼唤那仅一门之隔的短发nV人。
对方却已然快她一步地出手,先是捂住了钮书瑞的嘴,再是握上了她抓在门把上的手,替她动作地往前一推,便轻轻合上了门,并好心地替钮书瑞一并反锁了去。
脸上始终带着那云淡风轻的微笑,就仿佛,他不过是做了一件很小的、很平淡日常的事情罢了,和钮书瑞从眼底爬上、且扩散至整张脸的惊恐,完全不同,也完全不受钮书瑞一分半点的影响,整个人都气定神闲极了。
可那罩在钮书瑞脸上的,几乎挡去了她大半张脸的手,却是紧到了极致,根本没有丝毫的悠哉可言。
还顺着那捂嘴的力道,将钮书瑞顺势按在了门板上,不慌不忙、万分淡定地上下打量起钮书瑞来。
并且越打量,眉眼间那GU总是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仿佛没睡醒似的无JiNg打采,还越发消退不见,简直是越打量,越有JiNg神,越打量,眉头挑动的幅度,越明显。
同时,钮书瑞也越心悸不止,浑身都忍不住泛起星星点点又震动明显的轻颤,这叫男人的眉毛挑得更高,忽地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笑得更大更纯粹了,笑容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却又像是什么都有,然后语气平常地说着那明知故问的话,道:“你还怕我?”
这话听着像是感到惊讶,又像是单纯的感到意外所以脱口问道,可细听之下,又会发现其还像是暗藏着其他含义的有着一层幽深又满意却又像是不太有所谓的陈述。
然而听到钮书瑞耳朵里,却只剩下满满的讥讽和嘲弄了。
她想不明白,她怎么会不怕他,又怎么可能不怕他?他是第一个把她伤成那样的人,也是第一个把她伤得那么深、那么重的人,更是第一个,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毫不掩饰他就是想伤害她,就是想把她折磨到遍T鳞伤、满身疮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