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克莱德便察觉到自家alpha的脸色有些不对。
Omega的第六感向来很少有错：“你这是……心疼了？”
“怎么可能？”她第一反应便急着否认：“我只是觉得，他的确有些可怜，他本来就是一个研究生育的专家，对于这方面有些重视也无可指摘，只是或许太过于迫切，所以用错了方式。”
“他的方式对或错我不管，我只管你。”他突然欺身过来，低下头两眼直直地盯着付瑜：“刚才那家伙被抬出去的时候气味不对，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没忍住把他标记了？”
女人有些心虚地转过了头：“是……”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如今的联邦虽然明令禁止了一A多O的婚姻形式，但法斯特不一样，在这个地方alpha如果在婚姻之外标记了另一个合法公民育种者的话，那个育种者是可以向国家申请成为你的另一个合法伴侣的你知不知道？”
这么一听付瑜不禁有些发慌：“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付瑜：“一旦蒲合成为了你另一个伴侣，他对于生育研究那么痴迷难道就不会发现你身上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她忽然警铃大作——难道，克莱德发现了她只是个实验体的身份？虽然这样的怀疑显然有些太过于突然，但付瑜仍然不得已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什么意思，你本来的身份便是出自HT5实验室的无身份人员，直到现在你都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家乡在哪里，蒲合专注人类生育研究那么多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对于整个宇宙的alpha人员信息应该都了如指掌。”
“alpha原本就不多，哪怕是全宇宙加起来也不过才4000多个人而已，如果他有心要查，就会注意到伯恩瑟星的罗瑞尔家族自古就是一个只出育种者的家庭，这种指标系数的基因率，是跟你这位高系数的alpha重合不起来的你明不明白！”
他并没有提到她的实验体身份，直到现在克莱德仍然以为她只是一个被拿去做实验的可怜女孩儿。付瑜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皱着眉，终于了解到事情的严峻性：“但是我既然与他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就算他没拿到名分，也不一定不会去查这些啊！”
克莱德俊美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笑意，这与平时的他大不相同，付瑜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滞涩，但那笑意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了：“傻丫头，据我所知，在去年的那件事发生之后，蒲合在学校的名声就已经一落千丈，如今核心的研究已经排不上他的名号了，他如今也就没有办法再用学校的信息网去查询搜集相关信息。”
“但如果成功跟你结婚，那就不一样了，学校不但会恢复他的名誉，还会在查尔斯顿重新给你们做一个婚前检查，蒲合跟我不一样，我们俩原本就不是法斯特本星系的公民，如今过来，不过就是走了一个移民的婚姻补办手续，蒲合在白矮帝国学院执教多年，早已拿到本土的公民证了。”
“你如果要跟他结婚，要走的程序就不只是移民婚姻补办手续这么简单的事了，白矮帝国甚至可能会联系到伯恩瑟星系的负责人，到时候惊动了罗瑞尔家族真正的管理人员，我们俩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付瑜尽管可怜那位拥有着悲惨经历的老师，但她也并非是个拎不清的人，自己本身就来历成迷，若非运气好正巧碰上了也想重新开始生活的克莱德，顶着这个时代最高alpha系数的她，恐怕仍然避免不了被哪家权贵圈养的种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