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能看见一只细长的手放下杯子,水波在里面晃荡,男人放下二郎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该出发了。

    起身将水泼进水池,又随手放在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的房子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在门口整理好领带,开门,出去,关门,结束。

    电子屏上显示徐徐下降的数字,电梯里毫无一人,因为是新房区还没有多少人住进来,保鲜膜还没有撕掉的电梯门,倒映着一张歪歪扭扭的脸。

    每天都是这样,在等待与忘记的时间里,林放来来回回在城市里周转了很多次,几年来虽然有些厌烦了,但不能说。

    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去讨厌。

    “叮——”电梯门下到一层,缓缓打开。

    七点只能看见明亮的晨曦,太阳隐在对面的高楼之后。

    一出来就很累,林放闭上眼睛想除了要找到新路线回到公司,做什么,遇见什么人,吃什么,说什么话,处理什么事务,在什么时间段发呆这些都能准时准点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