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阵阵凄厉的尖啸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伴随着刀锋的颤抖,鲜红的血液顺着锋利的颤抖的刀尖砸到尚有余温的血泊中,血泊之源还在那一汩一汩喷涌着新鲜的温暖的血液。但血液的主人此时已经终结了自己在世界最后一口呼吸,睁着因惊恐而狰狞的眼睛,肢体扭曲,血肉横飞的,支离破碎的,像垃圾一样堆在巷子的尽头。
眼前这幕简直可以称得上街头艺术——用上等的红颜料泼洒出来的惊人巨作。
而它正出于你手,这一双才刚刚学会使用短刀捅人的、不沾阳春水的、细皮嫩肉的手。
你刚刚到底是因为什么杀了他呢?
刀具掉落,还沾着黏稠血液的手焦虑地盖住那惊疑不定的脸,深深呼吸了一口血腥浓郁的空气,激荡的心脏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那脆弱而美丽的眼眸颤抖,四处飘忽游离,迅速地扫视四周,最终落到那温热的尸体上。
原来是因为这个肮脏的男人出言不逊想跟你去开房。呵呵,你无声扯起嘴角笑了笑,嘲讽地瞄了眼那处已经七零八碎的下体。
不自量力的臭虫。双眼陡然阴沉,即便嘴角还是那可人的微笑,但在这僻静幽暗的小巷里还是显得邪异可怖。
自己大抵是真的疯魔了,可那又怎样呢?
重新垂下染血的发抖的手,不顾脸上黏腻的血液,你轻松地叹气一声。
忽地,你听见一阵响动,警惕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纤瘦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
你冷冷瞧着那人,不作声响。
纤瘦的男人同你身形壮不了多少,如果他想对你做什么,你还有反击的余力。但他腰背挺直,身姿玉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走近你,神情平淡如水,全然没有任何攻击你的意图,甚至他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来,抖开,折起一角伸臂作势要擦去你脸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