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紧了。
知潮,你怎么敢。
房间中的透过的光彻底暗了。
“先生先生先生先生”岑知潮的焦急呼喊盖过了敲门声。
宋憬的画笔抖了一下,竹叶下方多了一个墨点,再一抬头就看到了头发睡得炸炸的小猫。
刚刚在梦中惊醒,岑知潮被森森灰白色枯骨捉住的一刻冷汗浸湿了发根。拉开窗帘透过日光,苍天,他竟然睡了一个钟……
“睡醒了?”宋憬此刻看不出生没生气只是抬头看着他,那只毛笔的木杆被他的指节刮过。
“先生我错了呜”,面前的青年垂着头认错,视线下沉,看到桌面上画坏掉的纸张,岑知潮压了压发丝走到墙角对着缝隙站好。
标准的军姿,板正的不像话。
他的画作向来浑然天成。
宋憬的上衣在他身上堪堪盖过一半的臀,男人的目光在那饱满的丘停留几秒又向下扫视。须臾后走到旁边在他赤裸的脚心抽了一记又帮他穿上鞋子。
“先生忙,我会好好反省的……”
宋憬用鼻音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洗笔,铺张新的宣纸,就再也没管罚站的人。
深邃的绿混入浓郁的黑,笔尖沾了错落的颜色,一笔就是一片饱满的竹叶,叶尖上是新绿,叶尾染了更深的年岁。
苍劲的竹骨,分明的竹节,还有一只……不合时宜团在竹林中的小猫。
流畅的墨迹连成字符是今天的日期,纸张往上推了推,边角轻轻的压上了镇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