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不断在给自己磕头的汉子,房遗直好奇心被激发出来问道。
“大唐户籍有什么不好?让你如此恐惧?起来!好好回答本官。”
“大人,小人家中并无田产,家中高堂年事已高,尚有三个孩子,小人就算再试如何种地,不说养活家人,哪怕是人头税,徭役税,丁税。小人也担负不了啊。求大人开恩啊。”
一边说还一边用力的磕头。
“起来,本官不用你磕头,本官问你本朝早就没有丁税,何来丁税一说?”
李世民前面开始收取商税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丁税,这个和人头税有一些重叠的税。(丁,二十一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为丁。)
“小人不知啊,大人,往日我们所有人每年合计一下,才能交上那不足三十户的赋税,大人您这不是要我们上户籍,是要我们死啊。”
汉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周围的其他人见状,也都跪下高呼求大人开恩。
房遗直看着周围的百姓,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但是的确是不知道要如何发泄。
“张里正,百姓每年每户要交多少税?多少庸?如实招来!还有丁税,数年前陛下就已经取消,为什么你还在收?”
怒火找不到宣泄口,只能将目光盯上张里正。
“冤枉啊,大人,这都是县令大人要收的,与小人无关啊,小人不知啊。”
看到房遗直那恨不得要生吃了自己的样子,张里正被吓的也跪地求饶。
“县令?好一个县令,张里正,今日这名册本官就先不登记在册,改日我会回来的。到时候你最好把人都给本官全带回来。”
房遗直冷着脸说道,还以为是这里正中饱私囊,让这些黑户免费给他当佣户,结果反转了,这里正看样子还是在想方设法的让这些百姓活下去。
但是县令,如今他在的这个县是上县,县令是七品官员,已经不是他可以处理的了,只能让此行的主官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