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
噼里啪啦。
青夏被惊醒,她爬起身拉开窗,雹子一颗颗落在地上,随后碎成冰碴,融入白雪中失去踪迹。
“真傻*。这种天下冰雹。讲不讲科学了。”青夏低声骂道。
窗外光景依旧。只有零星路灯点燃虚无,在黑暗里散发微不足道的光晕。
下一秒,一颗雹子砸中路灯,不知是不是恰好攻击到了路灯的软肋,照亮一整条街的灯泡瞬时黯淡。
“妈的。”青夏轻声骂,“给老娘支棱起来啊,比不过垃圾的公共设施。”
她并没有如愿。路灯因为刚刚的袭击一直萎靡不振,再没有发出光亮。
“怕黑的人有福了。”青夏随口说着,欲要拉上窗帘,但在瞥见窗后的某个场景后愣住了。
一个长长的辫子。还有熟悉的后脑勺。
一个女人——有着长长辫子的女人,每一个甩头辫子就像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左右摇摆,她的背影实在是令青夏熟悉。
他妈的,她不是在犬草市死了吗!?
怎么回事?错觉?可这个后脑勺实在是令人熟悉。
那个带头欺凌曾经的自己的贱人,找来混混侵犯自己的贱人。光鲜亮丽,看似完美无瑕的优等生的贱人——这个后脑勺青夏永远忘不掉。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她不会认错的。
她一生都无法追逐上的所谓“优秀学生代表”,“关心同学”的贱女人。那个明明在犬草市丧命的女人。青夏绝对不可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