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儒言穴道被封了这么久,血液运行都有些滞缓,好半天才恢复过来,赶紧捡了潘文依的枪便追了出去。
追出一段路后,他便看到潘文依在前边笔直地走着,直的不仅仅是她的腰,还有她走的路。
她居然压根就不按路径走,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笔直前行!无论是农田也好,小沟也罢,都不改变方向!
前边有松棵树挡路,潘文依便用力挥手砍断,从树桩上跨过去。
当段儒言赶上她时,她正在蹚一条齐眉深的河,以她的轻功,本可一跃而过,可她却是从岸边一步一步地走向河中央!
段儒言大叫:“站住!快站住!你这个疯子!”
他竟也跟着蹚进河里,一把拉住潘文依大声道:“你要去什么地方?一个男人真的可以让你这样吗?”
河水哗哗直响!
潘文依也大声道:“啊!我听不见……”
后边的话突然没了,潘文依一脚踩进一个小坑里,她的头便浸入水中了。
少顷,她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头来,吐出一大口水来。
段儒言举起手中的枪,大声道:“浑蛋!这是你的枪!”
潘文依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啊,忘记了,忘记了。”又要向段儒言这边走。
段儒言一扬手,枪便飞了过去,潘文依伸手接过,又径直朝前去。
河底的苔藓植物让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走至岸上,出来时两人仿佛从水中捞出的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