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了,杨束和牌九齐齐松了口气,定国王府,最爱揍人的,不是杨老爷子,是庞齐。

    他自小跟随杨老爷子,十五岁就上了战场上,为了救老爷子,他伤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再不能人道。

    杨老爷子愧疚不已,放下话,在杨家,所有人都得像敬他一样敬庞齐,哪个敢摆主子的派头,从族谱里除名。

    杨老爷子说话,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即便是杨束,也不敢在庞齐面前造次。

    庞齐一心向杨家,对杨束这个杨家独苗,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平日没少棍棒伺候。

    但原主硬是长不正,久而久之,庞齐也就懒得再动手了。

    不过懒得动手,不代表完全不动手,兴致来了,拿原主当沙包也是常有的事。

    杨老爷子放话,杨束少不得要收敛收敛,一整天他都没出门。

    晚上,牌九面色有些凝重的敲响杨束的门,“世子,严令荣死了。”

    杨束抬起眸,并没意外,“严家什么反应?”

    “进宫了。”

    杨束手指摩挲佩玉,小打小闹可以,但闹出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皇帝怕是就等着这一刻。

    严令荣不死也得死,他不死,皇帝就得设计别的人了。

    他和杨老爷子的关系,不能总这么僵着,得有点事缓和。

    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犯错,更好缓和的了。

    “海棠院收拾出来了?”杨束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