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驰拉起我被茶水烫得起泡泛红的手,吩咐长生拿来烫伤膏,细心地为我涂抹着烫伤膏。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我是他极其重要的人。
药膏里有薄荷,涂在疼得直抖的手背上清清凉凉的,灼烫感随之缓解了不少。
“殿下乃尊贵之身,怎好给奴婢上药,奴婢还是自己来吧。”
我试图把手抽回来,可魏驰却将我的手腕抓得更紧。
他低头继续替我涂着药,不辨喜怒地问我。
“柒娘的主人,是晏王吧?”
毫无预兆的一句让我心头猛颤。
我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偷偷睨了一眼魏驰。
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孔与他说话时的语气一样,平静而淡漠。
“晏王?”
我佯做迷惑不解,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
“奴婢不懂殿下是何意,柒娘的主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殿下一人。”
魏驰却好像没听到似的,血色浅淡的唇靠近我烫伤的手背,轻轻地吹着气。
轻柔如羽的气息屡屡拂过,加重了药膏里薄荷的清凉感,很好地覆盖了先前的灼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