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战死沙场,是每一位战士最后的归宿,高尚的灵魂自此安眠。
但他还不能休息。
他不忍心睡去。
这故事无需人们见证,但当他离去时,他们都知道他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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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在哈迪斯的眼中化作一团模糊的灰,光影斑驳,漆黑的地与惨白的天,混混不分。
胸膛很疼,但这份疼痛早已麻木。
哈迪斯剧烈地呼吸着,他需要氧气,只有源源不断的氧气,才能他继续燃烧,不顾一切地燃烧起来。
燃烧,焚毁这一切。
胸膛起伏,干涸裂开的腐蚀蛛网自瘟父洒下的地方漫开,一柄尖锐刺骨的尖锲插入,正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下触摸他的脏器。
伤口已然结痂,但哈迪斯清楚这枚刺穿心脏的尖锲不能被拔出,拔出就意味着下一次的大出血,而他已然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出血了。
恍惚间,哈迪斯想起当初瘟疫星球上来自灵族的偷袭,想起复仇之魂上的闹剧。
至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来自心脏的痛觉。
哈迪斯的身躯也习惯了,所以他还站在这里,还能继续战斗。
努力大睁着眼,哈迪斯架势,两柄来自太空死灵塔拉辛的手枪早在混战中遗失,他现在仅有一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