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运足足打了十来下,才扔掉棍子住了手。
他疾步走到东方玄夜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
“王爷,小女忤逆不孝,下官已家法管教。子不教父之过,是下官管教不严,让王爷您费心了。”
孙姨娘抱着楚若蝶哭得呼天抢地,比死了爹娘还要伤心,
“我的儿哎,你醒醒啊,我的儿,我可怜的儿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哎……可怜你还是个孩子啊,却中了小人的毒计暗算,我可怜的儿啊……”
她的哭声忽高忽低,节奏控制得极好。
边哭边用手拍打着地板,身体向前一倾一倾的,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然而,在场的所有丫鬟婆子家奴们,没有一个人敢笑。
孙从安刚才一直跪在一旁垂首不语,保持观望态度。
楚将军府发生这种事,他想管也没法管。
东方玄夜那尊煞神,他可得罪不起。
只是他看向长欢的目光,却充满了忌惮和厌恶。
这个傻子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变化大得让他几乎认不出来了。
孙柏然很听父亲的话,父亲让他不动,他便一动不动。
那个被打得凄厉惨叫的少女,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