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蓦地一僵,随后将粥放到床头,立刻又俯身抱住了乔唯一。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容隽说,“我发誓,从今天起我戒酒,从今往后我滴酒不沾!我要是再喝一滴酒,你立刻就可以不要我,一脚踢开我——我绝对不说谎话,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立下重誓,乔唯一心脏猛地一抽搐,控制不住地拧眉闭上了眼。
容隽连忙又一把将她抱起来,急道:“老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乔唯一只是不动,紧拧的眉渐渐松开一些,脸色却依旧苍白。
容隽见状,知道她应该是没有大碍,却仍旧是舍不得放下她,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老婆,你靠着我,我喂你喝点粥,然后吃药好不好?”
容隽一边说着,一边便调整了她靠在自己怀中的姿势,腾出一只手来拿了勺子,盛了粥送到她唇边。
乔唯一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期待的视线。
“老婆……”容隽又可怜兮兮地喊了她一声,“粥再不喝,要凉了。”
两个人对视许久,乔唯一才终于张口,喝下了他送到唇边的粥。
容隽瞬间大喜,又继续盛了粥送到她嘴边。
乔唯一喝了几口,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了两下,几乎就要吐出来。
容隽吓了一跳,一手丢掉勺子,随后那只手就伸到了她的唇下捧着,“怎么了?想吐?”
乔唯一并没有吐出来,她只是看着他的那只手,一时之间如同凝滞了一般。
如果她刚才吐出来,他这样接着,那岂不是全都会吐在他手上?
他这样干净整洁的一个人,难道就丝毫没想到避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