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么多天来,她所听过许明哲情绪最丰富的一句话了,说不清是愤怒失望还是戏谑了然。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却仍然面带微笑。
“名字很可爱,”她说,去捧他的脸。许明哲的颈在她柔软白皙的手指上脉动,脸上短暂的愤怒凝为一种淡淡的厌恶。手上猎物逃离的欲望迅速地反馈到她脑中,于是方霏收紧了手。“为什么不用了?”
他露出假笑,随后面无表情地瞥向别处,眼底病态的红色更艳了,身体还在轻颤,看上去不是被胁迫的受害者,倒像等着采颉似的,而他的双手缓慢地落在方霏颈边,那双有着少年时一般的修长的手让她恍惚了一瞬,随后方霏脑中警铃大作,几乎是立刻,她也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她反应足够快,在对方的指尖深深嵌入自己的颈肉前先让许明哲窒息了。这具身体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她已经领略过,以至于方霏根本没法判断许明哲有没有起杀心。
只是在报复吗?为什么?这种行为很徒劳。她早在脑中演练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当真骑在对方身上,攥紧十指逐渐收拢的时候,方霏眼前阵阵发昏,有一点滞气的残余,有皮肤撕破的疼痛,还有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她和他的混在一起,同子弹一样穿透了大脑。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一股热潮席卷着她的身体。许明哲好像要喘不过气了…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