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解屿没听清,甚至靠得离他更近了些,几乎快把耳朵凑到他唇边。
“你是不是又发热了……”解屿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这鬼东西根本不可能靠人的意志力憋下去,孔执从鼻尖里漏出一声闷哼,连脱力的指尖都生出了一分力气,想立刻往下握住那东西抚慰。
解屿的视线落在他酡红的脸颊上,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紧抿的薄唇,鬼使神差地掀开了盖在他下身的被子。
那里被顶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任谁都能一眼看清发生了什么。
“滚!”孔执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紧接着便压抑不住自己的喘息,苦闷地皱起了眉头。
“我滚了你自己能解决吗?”
解屿也上了床,两膝跪坐在他腰侧,忐忑却迅速地拉开了他的裤链。
孔执那东西生得和他本人一样白净,明明大小和解屿的差不多,却很具有欺骗性,柱身上的筋脉并不如何突兀,连龟头都是浅浅的嫩红色,硬挺挺地戳在解屿的掌心。
解屿心中蓦地一动,咽了口唾液。他原本以为触碰到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自己会有所抵触,结果摸上去的时候却生不出一点反感,甚至还因为那滚烫的热度而抖了一下手腕。
“你……慌什么,”孔执这会儿居然能抽出心神嘲笑他,“刚才瞄准开枪的时候,不是挺稳的吗?”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被人握住要害,春情汹涌的样子有多摄人心魄。明亮得像要迸出火花的眼睛,乌黑微湿的鬓角,温润又带着慵懒和快意的低吟,如果是陷阱,也会有猎物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解屿心口一乱,无言低头,想按以往自己做的那样动作,却因为怕弄疼他,无意识收了几分力度。
孔执觉得这场面真是说不出的荒唐。
二十分钟前,握着瞄准他性命的狙击枪的人,现在握着他的性器。
二十分钟前,还在决定要不要杀了他的人,现在在为他手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