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冶将这些年发生的大事简略提了提,便转向白露,将蓝意的三条占卜信息告知,“你怎么看?”
消化了好一阵,白露才开口分析,“占卜本质乃是以秘法窥探未来,然未来并非不变。实际上,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只是那些变化太细微,于大局无关紧要。
但有些变数的存在,足以改变局势,占卜出的未来,千九是阁内的助力,如今却是最大的阻碍者,想来他就是变数。”
星冶点头,他也有此意,三则信息的差异,实际上均与千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萧家这颗棋子被废,究其根里乃是千九借纪若尘之口,将谷内有巫蛊人一事告之了四大派;
林辰、楚风早有才名,他二人扬名不奇怪,至于穆妍,世间先时寂寂无名,后来声名显赫的也不少,而如今林辰昏迷至今未醒,也是千九所为。
这些信息放在一起,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千九就是变数,他不信他那个蠢弟弟看不出来。
这些年来,他没有任何提醒,就那么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偏离。
最初星冶还试图思考蠢弟弟为何会犯蠢,如今已完全不愿去想他的行为逻辑,一个纠结情情爱爱的蠢货,他可笑的理由不知道也罢。
星冶紧抿唇角,问道:“依你看,两个千九是同一人么?”
这问题白露还真不确定,按理千九乃惊蛰唯一的亲传弟子,若未被蓝书逼得对阁里寒了心,他成长起来,自是阁里的一大助力。
但是千九没有仙缘,惊蛰已经放弃了这个弟子,即便没有蓝书相逼,以他的性子,也不会以德报怨,相助阁里的可能性不大。
忽而,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顿时浑身一震。
见此,星冶忙催促:“说。”
“不是一人。”白露扫了眼沉浸悲伤的蓝意,“占卜出的结果,是蓝书、莫忧、千九与四大派的林辰几人分庭抗礼。
但是阁主,以千九的天赋,一百多年后,林辰、楚风能与他相抗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