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心说,这不是巧了吗。

    再转身回房,就显得有些刻意,三爷索性大大方方往院外抬抬下巴:走一走?

    晏三合心说:我只想一个人走一走。

    但这会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心虚,晏三合也索性大大方方一点头:行!

    深夜的寺庙,静得只有虫鸣声。

    谢知非想着心事,不想说话。

    晏三合脑子里理着各种消息,更不想说话。

    临睡前,李不言将她的衣服都洗了,晾晒起来,她于是穿了件男式的僧衣,挂在身上空空荡荡。

    这本是再难看不过的打扮,却因为她散着的一头黑发,反而微微有惊艳之感。

    谢知非哪怕再有心事,余光扫过,也略略有些心浮气躁。

    但三爷是什么人?

    三爷最擅长的就是心里风起云涌,脸上云淡风轻。

    “这应该是你解魔生涯中,遇到的最难的一个心魔吧?”他说。

    晏三合摇摇头。

    “还有更难的?”

    晏三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