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板噼里啪啦打下去,不过几十下,板凳上的人便脑袋一垂,命入黄泉。
步六这时才拿开了扣在谢知非肩上的手,转身离开。
“步将军等等,我还有两问。”
步六缓缓转身,垂目看着谢知非。
谢知非迎着他的目光。
“第一问,既然是细作,为什么不交给锦衣卫,好让他们查一查此人在京中,可有别的同伙?”
看来这个姓谢的,也不只是个纨绔。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队也有军队的规矩。至于锦衣卫?”
步六冷笑一声:“京中有鞑靼的细作,本就是他们的失职。”
谢知非心头一紧,何止是锦衣卫的失职,五城兵马司也脱不了干系。
“第二问:有一人,步将军似乎还没有处置。”
所有人被他这么一提醒,赶紧把目光挪向姓徐的义子。
只见他整个人像被榔头打懵了,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眼珠子一动不动。
想来,他也没有料到自己花了大把银子抬举的小倌人,竟然是个细作。
没错,这人还没有处置呢。
堂堂步将军的义子,逛花楼也就算了,还被一个细作勾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