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苦哀求我留下来,说自己一个人待在旅馆害怕。
我一想,我要是走了,她再上吊了怎么办?
不管如何,这事儿透着邪乎。
楼下有个台球厅,晚上人多,我让她待在台球厅,然后我把随身带的一个东西给了她。
就是我从老福那儿拿来的,什么上师的眉心骨吊坠。
没别的意思,求个心理安慰。
我打车去了市医院,用了点儿小手段,问出来了出车祸那人的病房号,前台护士说人被撞成了内出血加多处骨折,不过命保住了。
穿过走廊来回看了看,我拧开门把手,溜进了病房。
只见这人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接着心电图,他还带着氧气面罩,右臂打了石膏版,胸前缠了大量纱布,
白天从路人议论知道他姓杜,当下我尝试着轻声叫道:“杜师傅?杜师傅?”
人没反应。
病房里格外安静。
突然,不知道哪儿响起来了手机铃声,吓我一跳。
椅子上放着个白塑料袋,应该是医生给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手机就在袋子里。
还在响个不停,我掏出来看了。
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