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也觉着这案子已经十分明朗,这段时间左家和纪家矛盾不断,纪大公子为给妹妹报仇,要杀了左家之人也不无可能。

    京中谁不知道纪家这个纨绔锱铢必较的性子!

    不过这一次,这纪大公子居然动了脑子,他有些犯愁地对左绪道:

    “左大人,就算找到纪大公子,纪大公子也有可能以意外推脱罪名,这事……不太好办啊!”

    他先将困难抛出去,若遇到什么阻碍,左家也能帮帮忙。

    左大人气得几乎将银牙都咬碎了,瞪着跪在一旁的那群舞姬道:

    “她们给我儿下了药,这事怎么可能是意外!?宫大人,证据如此明显,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啊!”

    左大人此时悲痛大过一切,已经顾不得那纪邱是谁的儿子,伤了他的儿子,他就要他血债血偿!

    京兆府尹能说什么?此时只能安抚住左绪的情绪,“左大人放心,本官定会查出真相,给您和左小大人一个交代!”

    说着,他立即瞪着几名手下,喝道:“还不将人压下去,严加审问!再派人出去找,务必将疑犯寻到!”

    官差们知晓事情紧迫,不敢耽搁,立即调遣人手分路出去寻人。

    之后又有人将舞姬们都带了下去,开始询问调查。

    左大人见儿子迟迟不醒,急得已经六神无主,在宫大人的提醒下才想起让小厮拿了名帖去请太医。

    墨归没有再管永乐楼的事情,而是顺着手下留下的记号,与阿泗一起朝城北而去。

    长欢街的吵闹声渐渐远去,阿泗骑马走在墨归身边,低声问道:

    “爷,那左小大人不会真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