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都是本家兄弟,一个村里住着。人家来给咱们帮忙,那是人情。给人家吃点好的,人家这心里也痛快。”
孟晚棠也心疼。
可这钱不花哪儿行。
“人家该说你穷大方了。”陆彩华叹气。
孟晚棠笑了:“这些羊肉没用票,一般人也不爱买。我买了这么多,花了二十多块钱。可是这钱花得值得,至少人家能回味个几十年。到老了,想起给咱们家盖房子的时候,吃的都是羊肉汤煮的青菜和萝卜,那心里也相当痛快。虾米皮是贵,可这东西,买一次,能吃好久。这韭菜也不花钱,是咱们家韭菜地里的。和虾米皮炒在一起的时候,味道极为鲜美。你说这些人,谁吃的不香?”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
可这钱花得让人肉疼。
陆彩华就是本土乡下女人的想法。
孟晚棠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了,她不是本土姑娘的事实。她觉得这个钱得花,还要花得漂亮。
至少来干活的人,都吃的非常饱。
陆彩华也说不过孟晚棠,就算说的过,也是孟晚棠当家。
一眨眼,就到了上梁这一天。
孟晚棠特意卤了一个猪头。
大家伙喝着羊杂汤,吃着卤猪头,啃着玉米面的饽饽,捞着汤里的萝卜,吃的那叫一个香。
“青野,你媳妇办事儿真敞亮!这么多年,咱们村里家家户户办事儿的也不少,可没有一个像你媳妇这么实诚的。”
“是啊!谁家管饭,还顿顿有肉。今儿还肉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