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再询问有关于裘铁冒的事情,担心引起牛桂花的警觉,毕竟他们此次是以民政局工作人员身份前来,多多少少也要步入正题,谈论着有关贫困户的相关话题。
说了大约半个小时,厉元朗提出来要去厕所。农村大多是旱厕,就是在院子里搭建一个厕所,说不好听点,屎尿肉眼都能看得见,还有苍蝇蚊虫飞来飞去,十分令人难以承受。
牛桂花把院子角落里的厕所指给厉元朗看,罗阳则装模作样拿着小本子记录着询问话题,以便分散牛桂花的注意力。
还得说罗阳的脑瓜反应挺快,他准是猜到厉元朗上厕所是假,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果然,厉元朗走出房子,正好旱厕所处位置离着老房子不远,牛桂花养的家狗被关在老房子旁边的柴房里,听到厉元朗走过来,隔着门板一通狂吠。
急得厉元朗赶忙回头看向瓦房里,好在牛桂花被罗阳缠住并没注意到,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事不迟疑,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老房子跟前,低身猫腰走到房门前,搬开那几块木头,一拽门,随着吱呀声响,门开了。
一进来,屋子里浓烈的药水味道窜入鼻腔,和在牛桂花家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老房子不大,进来就是厨房,因为长久不用,堆放着几件农具和杂物。
厉元朗大约观察一下,没发现异常,走进里间屋,布置十分简单,就一铺炕和炕上的旧柜子。
他麻溜跳上土炕,直接看了看旧柜子,上面用铁锁锁着,耳朵贴在柜子上细听,没有任何声响。
难道说是自己判断有误?
厉元朗从走进牛桂花院子里的那一刻起,尤其是看见老房子门口故意用木块挡住,他就产生怀疑。在进到牛桂花家里以及和赖大柱的对话,他隐约有种预感,只是不知道这个预感准不准。
所以,厉元朗趁着上厕所的借口,偷偷出来侦查老房子,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预感。
现在看到老房子里安静如初,没有一丁点异响,厉元朗有些吃不准了,他十分信任的预感,会出现偏差和错误吗?
他又在原地转了转,翻了几下可以藏身的地方,为了不至于引起牛桂花怀疑,厉元朗只好作罢,慢慢走向房门口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