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一大清早又来?今儿个这活又没法干了。”吴侬软语抱怨。
“晦气,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几条小渔船慌慌张张,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芦苇丛深处。
打鱼为生的百姓,交税后获得在河道管理局划定的河段捕鱼权。
管理局按月收税,大洋不少,还好,大湖边上的芦苇丛中,鱼多而肥,一年到头,渔民们倒也生活无虞。
一条条薄薄青雾,漂荡在小河上,穿过无数的拱桥,随着晨风缓缓流动,弥漫在水墨画般芦苇丛中。
砍倒的芦苇,铺满了小河两岸,待风干后当柴禾,被砍过的芦苇丛,在河边留下一片片整齐的空地。
一大一小两灰衣人,一站一趴在空地芦苇上。
隐约在寒风凛冽吐气成雾晨光中,地上那位少年正摆弄一支怪模怪样的步枪,仔细瞄准百来米外一个标准胸靶。
两人肆无忌殚地在晨风中嘀咕。
站着的带着鄙视:“哎我说王进你能不能用心点?这一枪又脱靶了!”
“明明是你弄回来的枪太破,你瞎吆喝个屁?”趴在地上的少年王进不满的吼。
“嫌枪破?那你别成天缠着让我去借!”
“明儿我去偷我爹那支枪!”
“真是好主意不怕挨打的话,尽管去试试!”
“呃还是算了,那手枪的威力太小,忒没意思。”少年人拉动枪栓,压了一排子弹进弹仓,嘴上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