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平静而从容,道:“开天辟地,都有头一遭,何况超凡路,我愿在尘世上熬一熬。”
血王无话可说,这位极为特殊的后世真王虽然平日不显山露水,不惹他绝对不冒头,但其实非常自信。
王煊怅然,接着道:“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加倍努力,继续变强下去。”
原本不想说话的血王,有点忍不住了,他来历惊人,败给一个年轻到“令人发指”的真王,自家还没感慨呢,对方反倒说出这种言论。
“你有什么顾虑,当下,还有几人比你更危险?”
王煊轻叹:“6大超凡源头归一,我却连出生地都没找到,不能随心去看想见的人,而灾主在未来必然会出现,我压力很大啊,现实世界如此残酷,危机重重,我心不安。”
血王皱眉,好像说得也对,人生在世谁能随心所欲,无限自由?可是稍微琢磨下,他又觉得,这小子有点狂,其想要的世界,难道是将灾主都打死吗?或者说都压制。不然的话,这小子心难安。
“灾主,没那么简单。到了那个级数,道行、手段都被磨砺到无暇层面了,谁不曾统驭一个或数个源头数十上百纪以上。嗯,有些神秘的源头早就熄灭了,不可追溯,灾主的来历都莫测啊。”血王平淡地说道。
他只属于真正灾主留在某个破碎天灾奇景中的残韵,和真身没法比较,但心底深处有属于灾主的自信。
王煊郑重点头,道:“是啊,我身上有巨大的压力,犹若在背负阴六地界前行。别人俯瞰百纪以上,我还只是个新人,惆怅啊,很多经验,眼光,道路,都需要我去积淀,继续打磨,时不待我。”
血王看着他,这是很认真地在说人话吗?可怎么感觉他重点是在说新人二字,就可以和一群老怪物们比肩了。
他告辞,无声地退场,闭关去了,总觉得和这新王聊天有代沟,最主要的是他在今日竟然败北。
……
“黑天老哥走了。”王煊早先没注意,虫形真王竟然早就走了,让巨人真王给他捎口信,下一纪见。
羽王自然相随,也托人给他留言告辞,离开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