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成王妃到!”
卫晏洵神态如常地看过去,便见成王夫妇联袂而来,成王似乎仍有些不适,被成王妃搀着,走得有些慢。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祯和帝道:“你既身子抱恙,何必劳动?”
“七弟流落在外多年,好容易回来,儿臣是当哥哥的,怎能不来看?”
祯和帝在两兄弟间来回看了看,道:“吾儿有心了,看座。”
成王转头看卫晏洵,脸上温和地笑:“七皇弟,你果真是瞒得紧,你我小时候也是一起玩闹的,在西北的时候你竟半点也不透露,岂不是跟皇兄见外了?”
卫晏洵不与他逞口舌之快,举杯道:“三哥说得是,我先干为敬,给三皇兄赔罪。”
西北那些天,那些激烈的痛苦与愤恨已经把他从里到外折磨了一个遍,如今他能完全潜埋在心底,同成王虚与委蛇,假作毫无芥蒂地谈笑风生。
他告诉祯和帝,他对储君之位其实并无壮志雄心,也不在意哪个皇子登上皇位,这是实话;
但是,成王不行。
他们两人之间的深仇大恨,他非报不可。
两人兄友弟恭了一会儿,各自落座。
赵贵妃很适时地笑盈盈说道:“该要祝贺陛下和姐姐,七殿下可是陛下和姐姐的心头肉,姐姐萎靡多年,这下该高兴了?”
周皇后人在宫中就像透明人,这么多年几乎没跟其他妃嫔说过话,尽管与卫晏洵相认后,也暗暗地重新了解宫里的人、朝堂的形势,但像这么对话,还是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