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钧笑:“还不是义母跟义父惯出来的,义父舍不得打,说要留给您打;义母又说要留给义父打。推来推去,这臭丫头又不长记性,昨儿还想爬屋顶呢。”
“让她爬吧,你在下面接着就是了,只不过沧儿,你可不能学你小姑姑,你还小,等大了再说。”
沧儿高举双手。
“沧儿跟,小姑姑,一样大!”
华明春点了点他,对浅灵道:“替娘去李大娘家问问,她今日什么时候来针灸?”
“好。”
她哒哒哒跑出去,刚出门,就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睛。
浅灵顿住了脚步。
那人三十来岁,一身灰色圆领袍,两袖宽松,容长脸,面色白皙,唇上留一点稀松胡须,看起来十分和善。
来者不是一个人,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师姐凌晚秋,和一个络腮胡。
络腮胡一条胳膊架在灰袍男子肩上,一条被凌晚秋架着,脑袋低垂,浅灵个子低矮,能看到络腮胡闭着双目,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腐味与血腥味。
“灵儿!”凌晚秋看到她,忙道,“快喊你大哥出来,有人受伤了!”
浅灵回头,趴在门缘喊:“大哥!来背人!”
“什么人?”
元钧风风火火出来,把络腮胡扛进了医馆里。
华明春把沧儿放下,利落地挽起了袖子,又把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