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台阶上抱着扶手柱子拿出手机,看见是南休打来的,于是接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喜庆,咋咋唬唬的喊我:“大白,这么快接啊,你在哪呢?还在江城吗?”
好久没听见南休的声音,居然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我有事前几天就回蓉城了,你呢?”
他笑着说:“你南哥哥我正遨游在大西洋,往家赶呢,也不知道过年能不能赶到家,要是赶不回去,我就得在船上过年了。”
我以为他上次和我说去加勒比是开玩笑来着,毕竟他每次和我说话都没个正经的,于是问他:“你现在忙什么呢?不会真改行做海盗了吧?”
南休突然压低声音说:“这种事别到处宣扬,等我找到宝藏了,带你分!”
“我看你是精神分裂吧?有病!”
南休却爽朗的说着:“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个像杰克·斯帕罗那样的船长,大白,我现在就在黑珍珠号上,没骗你!”
我觉得南休中加勒比海盗的毒太深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便故意损他:“你难道不知道黑珍珠号是遭到诅咒的吗?大过年你也真敢讲!”
南休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哎对了,你家黎梓落不在你旁边啊?还能和我聊这么久?”
我看着面前的碎玻璃,头低了下来默默捂住小腹,南休又问我:“怎么?真不在啊?不会大晚上的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吧?”
我突然眼圈红红的说:“才没有呢!他,他在书房忙而已。”
一时间我们两都沉默了,我似乎还可以透过听筒听见呼呼的海风和海浪交叠的声音,闭上眼,仿佛闻到了咸咸的海水味,脑中勾勒出南休悠然自得的躺在甲板上看着星空的样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他,自由自在,从不被烦恼傍身…
我的眼眶蓦的湿润了,南休突然轻声问我:“你…不会哭了吧?”
我捂着听筒,把脸埋在膀子里擦掉眼泪,故意中气十足的说:“哭你个大头鬼啊!我像是那么爱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