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小院儿里的时光格外平静,相较而言,正院福晋过得就不那么舒坦了。自从柔则出生后,福晋养好了身子,就计划生下一胎,女儿虽好,可没有儿子,始终只能依附费扬古。
于是,她再一次到访三圣庵,可这一次,结果却让她大惊失色。念慈师太诊过脉后,面露难色说:“施主上一次生产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难有身孕啊!”
福晋强装镇定:“师太何出此言?我可是遭了算计?”
念慈师太摇了摇头:“施主体内并没有药物作用。世间女子生产便是半只脚迈进鬼门关,中间伤了身子实在太过常见。”
福晋不死心地问:“师太可有办法调理?”
念慈师太念了句阿弥陀佛:“贫尼无能为力。”
福晋面色苍白,被周嬷嬷扶着踉踉跄跄地上了马车,回了府,歪斜在床上无声落泪。周嬷嬷心疼地看着福晋,却不知说些什么安慰,她的格格怎么这般命苦!
她强打起精神说“福晋,这只是念慈师太一家之言,咱们多找几个大夫,老奴不信就没一个有办法的!”
听着她的话,福晋也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嬷嬷说的是,她医术有限,总会有名医的!”
周嬷嬷带了几个知根知底的大夫进府,可结果都不如人意。医术好一些的,暗示说福晋不宜有孕,开了几贴温补身体的平安方;医术差的更是不知所谓。
最后,福晋走了娘家的关系,找了宫里太医,最擅长妇科的太医诊脉过后,都是无能为力的摇头。并解释说,生产之事实在非人力能干预。
福晋在太医走后,在大堂里坐了很久。她问自己如果这辈子都没办法生育,自己怎么办?柔则又怎么办?难道要以后自己要去捧妾室的臭脚?让柔则连娘家都不能回?
周嬷嬷站在她旁边的陪伴,出了个主意:“福晋,咱们要不推个人,去母留子?您抱养膝下,咱们大姐儿以后也有依靠!”
福晋则犀利分析:“嬷嬷,您能保证这孩子永远不会知道生母的事吗?况且我真抱养了,谁会不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你就看当今就知道了,太皇太后费尽心思,可最后也是念着生母,给了佟家泼天的富贵,却不亲近科尔沁。我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此言一出,周嬷嬷不知道怎么开解。她底气不足地建议道:“咱们找个能拿捏住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