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七年还没过年,李光地就收拾好行囊带着江晨上任。
江母最通情达理,江晨讲清楚是为了给李光地求情就被轻易放过;
江沐芳消息最不便利,也没办法知道前朝动向,只能提笔写了一封信说了一顿江晨;
宜修则最淡定,她知道李光地此行一帆风顺,功成名就,收到了江晨‘勿念’的字条和一大堆给弘晖启蒙的书籍。
江晨本打算自己亲自来把控弘晖的学习方向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拜托宜修远程操作了,幸好弘晖刚出生,江晨最迟三年也会回京,一切都来得及。
江晨跟着李光地上了马车,出了京城,撩起帘子看着视线中越来越小的京城,才带了些惆怅。
李光地感知到江晨情绪的变化,“现在后悔可是晚了些。”
江晨解释:“学生不是后悔,只是到了如今的年纪才能明白什么叫思乡之愁。”
李光地好笑地说:“这才哪到哪,你现在也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阶段。”
看着江晨略带不服气的表情,李光地才是真正没有归处的人,他已经年近六十,父母双亡,人生只剩归途。半只脚踏进棺材,现在只剩下拜相一个执念,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撑不撑到那个时候。
柳悠悠看着师徒二人出了京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然后就忙了起来。
自康熙分封阿哥们之后,就规划出了阿哥们府邸的位置,经过好几年的建设,终于要完成了。柳悠悠开始清点家当,整个府邸都要她盯着搬呢,不提前准备可不行。
三十八年第一件大事,七月十三阿哥生母张佳氏去世了,其实一个庶妃去在这紫禁城实在不算什么大事,看在张佳氏为自己生了十三阿哥这么个聪明机灵的儿子,康熙追封张佳氏为敏妃,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三阿哥不知道怎么想的,他竟然在敏妃百日未过的时候剃头了。
为了让汉人认同,皇家打出了孝道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