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小子,你愿意听?”
“哈哈,山腹之中昼夜不分,枯燥的很,难得前辈愿意浪费口舌,晚辈自然乐意听。”
“前倨后恭,油嘴滑舌。”孛日帖赤那哼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当真着恼,困在地底许多年,虽然孛日帖赤那没有明说,的确寂寞的很。
“这桩旧事要从老夫的营生说起。”孛日帖赤那拨弄了一下头上乱蓬蓬的头发,乱发之下一双宛若寒星的眸子一闪即逝,极具厉色,想来当年纵横草海时的锋芒也不遑多让。
“当年我艺成之后,在草海游荡了几年,手底下聚了一帮弟兄,那个时候驰骋草海,打家劫舍,好不快活。
看谁不顺眼,我便杀谁;谁的马好,我就抢过来;谁的女人漂亮,我就睡了她。
偌大一个草海,没有人敢对老子说一个不字。想当年蒙厥瑶庭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杂鱼还信誓旦旦的要替天行道,结果呢,老子杀了他爹,奸了他妹子,把他婆娘赤条条的挂在旗杆上让所有人欣赏,哈哈,想抓我没抓着,反而气得吐血而亡,真他娘的没劲。”
李落暗自咋舌,原来这个草海苍狼是个杀人越货的匪盗之流,虽说李落不曾听说这个名号,但一定是个恶名昭著之辈,和这往生崖相配倒也是相得益彰。
孛日帖赤那见李落神色平淡,看似并没什么感触,不满喝道“小子,别以为我是在这里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