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弹指之间,杀机蔓延在暧昧的氛围里,依照情节发展这一下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意料之中的事真正发生时仍旧会令人措手不及。
某一瞬间叶竹漪看着秦至臻黑曜石似的眼里溢出的暴戾阴狠,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近乎出自本能反应,叶竹漪用被压制的手握紧了掐着自己脖子的秦至臻的手,用尽了力气想将她的手扒开,可这只手就像铁钳般牢牢地箍在咽喉处。
不过一秒的功夫叶竹漪冷静了下来,其实秦至臻没用什么力气,她手指弯曲的弧度、绷紧的程度都是在控制着力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像叶竹漪之前对她那样,秦至臻靠过去,偏了偏头,抵在叶竹漪的耳边,以温柔缱绻的语调询问,“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音色像在寒冬腊月里冻过一遭似的冷。
镜头里清楚可见秦至臻的大拇指指腹下滑了点,手指曲起的弧度从镜头中的角度看,又收缩了些。
只要说错一句话,她就会掐死她!
叶竹漪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又犹如不甘心一般紧紧握着秦至臻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瘦弱的肩背在秦至臻问话时颤抖得更厉害了些,眉头越拢越紧,脸色越发苍白。
直到话音落,她绷紧了肩线,僵直了脊背,在极力克制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在镜头外的路不平等人看来,她在压制着本能的恐惧。
秦至臻瞥了一眼叶竹漪一点点染上绯色的耳朵,心神微动。
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贴着耳边拂过,一句台词,不过短短两秒钟,叶竹漪却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个世纪,她闭上眼强压下奔腾翻涌的心绪。
“尹先生是第一次来金丽?我在这儿做舞女也有一年多了。舞女自然都听大班的,大班们呢听老板的,再往上的人,我们这等人哪有机会见到?”叶竹漪悠悠睁开眼,眸里已然敛去了惊慌恐惧和不安,眼波流转,慵懒娇媚,攥紧的手一根一根松开,她放弃了抵抗。
摆明了一副想掐死我你随意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