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逗你了,你也别说谎了。我白夭夭在江湖上行走这么久,真话假话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经意间,白夭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毅康心里震动不小,总觉得对于夭夭的愧疚更甚。这个女孩子,大概从救他性命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依旧选择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白夭夭对他的信任,就好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从来就不会作第二种选择。在信或者不信之间,她总会选择前者。因为她不相信,毅康会害他。
毅康被这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信赖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心里的愧疚就好像是发酵的面团,一沾水便越来越大,蔓延得到处都是,堵得他心里发慌。正在他发呆的时候,夭夭却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
“木头,你朋友在议事洞里不成?”
毅康推托了一阵子,见没办法将夭夭推开,倒也放弃了。
“嗯,在洞里。当时你就把我一个人这么勾了出来,他又不知道。现下当然还在洞内了,你让我去找他吧。”
毅康低头瞧了瞧白夭夭,本来是想把她带到弘翊身边的,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就当是自己为了能够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吧,毅康决定还是不要让弘翊与夭夭见面为好。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够一个人去?我好不容易把你一个人弄出来的。”
夭夭说到一半,忽然紧闭着嘴巴,再也不敢说下一句。可是她说漏嘴了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毅康可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什么好不容易把我弄出来?那议事洞里的人怎么呢?为什么我就不能够一个人去?”
毅康一口气问了一大串白夭夭不能够回答的问题,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便打算用沉默应对。毅康见状,更是着急,索性便绕过了夭夭,打算一个人进去查探一番。
“你不能进去!至少现在不能进去!”
夭夭一闪身,到了他面前。娇小的身体就这么坚定不移地挡在了她面前,大有毅康若要前进,就先把她撂倒的架势。毅康见着她这样,心里对于夭夭的疑虑油然而生。一点一点在心中蔓延开来。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叫做现在不能进去。”
“你以为为什么我要把你弄出来?看你这模样便知道不是参加岛会的人,岛主现下在那议事洞里根本就不是在招待来宾,而是在试谁是外来者。你进去,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傀儡罢了。”
毅康心里咯噔一声响,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早就已经紧紧抓住了夭夭,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