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几人将逢时安排妥当,把脉之后也确定暂时身体无碍,只是身子有些虚以后,众人皆放下心來。吴放为毅康掩好被头,转头就见到司马扶伤手里还是提着毅康的那把剑,虽然剑已入鞘,吴放却不敢贸然靠近。
司马扶伤端详了那剑好一阵,一抬头见吴放已经将逢时安置妥当了,便带头先出了房门。吴放一抿唇,其实心里是想着溜之大吉,悄无声息地回自己的忘忧庭院里去的,可是看今天的动静,就算今日不和司马扶伤來个正面谈话,总有那么一天会有这么一次坦诚相见。既然事情躲不过去,他就不打算拖着。
“你在这儿守着毅康公子,有什么异样,速速來报。”
吴放瞟了一眼阿航,见他身上的药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可是人的精神还沒有回复。遂摇了摇头,也沒有责怪他什么,只是吩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到了旁厅,司马扶伤已经坐在了那儿,那把宝剑则放到了一边。
“……伯伯。”
吴放见这架势,也不敢贸贸然就坐下去。站在一旁规规矩矩地作揖,当是赔罪。
司马扶伤瞟了他一眼,脸上不见任何喜怒,只是轻描淡写地把头往旁边的空位偏了偏。
“坐吧。伯父有些话要问你。”
“……是。”
吴放点头答应着,正襟危坐在了司马扶伤对面。
“你们刚进來的时候,就闻到了阿航身上那股味。似乎就是千花散吧,是谁做的,怎么回事。”
“……是阿航的相好,红线。那小姑娘下药的功夫是一绝。”
吴放说到这里,忽然闭嘴了。也难怪毅康会看到红线就失了平日里的冷静,硬说她是夭夭。在夭夭的那些师姐师妹里头,活过來的人中最像她的,估计就是这个最小的笑面了。
不仅神似,好多做法都和她当年的脾气如出一辙。只是在那基础上,更刁钻狠厉了些。说话投足,都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绝望。
“红线,离错宫四罗刹之一,笑面?阿航竟然和那样的女子有私交?”